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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記憶碎片公主你到底有幾個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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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記憶碎片 公主你到底有幾個青梅竹馬?……<!>

劉璃給遠在長安的劉徹以及桑弘羊都寫一封信, 一方面是報平安,另一方面是將交陽縣的情況和劉徹匯報清楚。

給桑弘羊的信件就簡單一些,告訴他自己已經找到了桑遷, 他在長安可以安心了。

沒有了交陽縣令,交陽縣後續的賑災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 最主要的還是魯王非常配合劉璃的工作。

另外劉璃安排去抓捕的使節,也成功被副將給抓住了,正在押送回來的路上。劉璃核對了交陽縣令府邸中的糧倉, 以及賑災糧清單上的東西,又很多都對不上,足以證明這其中的水份只深。

看來只有等這個穆博被押送過來, 她親自審問一下才能知道。

交陽縣令已經被自己大張旗鼓得給斬首示眾了, 想來其他地方的縣令應該會以此警醒, 從而認真的主持賑災的工作吧。

安排去各村的亭長皆奔波回來匯報, 還有不少村莊的百姓被困, 外面的人進不去, 裏面的人也出不來。有些村莊數百口人全數被水淹死, 等亭長過去查看的時候,只能看見村子裏的地上, 橫七豎八的躺著男女老少的屍體, 畫面十分的慘烈。

劉璃聽到亭長的匯報之後,氣得直發抖。但凡這個交陽縣令負責任一點,在水災剛開始的時候就安排亭長去各個村裏查看情況, 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是斬首他簡直是便宜了!

魯王劉光在一旁也聽到了這個情況, 他臉色微微一變,頗為心虛的看了一眼劉璃。

劉璃沈著臉看向劉光:“魯王堂兄,你看現在要怎麽處理?”

魯王連忙道:“我現在就安排士兵去一趟, 將村子裏的百姓都給埋了。”

劉璃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個村子的慘烈情況,但是從亭長的描述中也能想象出來。之前下了那麽大的雨,村子裏的人又都是淹死的,過去大半個月才被人發現屍體。

現在是盛夏,那些屍體被水浸泡過,那個村子的空氣恐怕都是屍臭味吧。

“別埋了。”劉璃擰著眉道:“都燒了吧。”

劉光聽劉璃這麽說,倒吸一口氣,似乎感覺有些不可置信:“都燒了?”他咽了咽口水,遲疑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劉璃微微擡起敞亮的眸子看向他,漂亮的鳳眸中帶著三分嘲意:“人都死了,你才覺得不太好,早幹什麽去了?你若是早點負起責任,這個村子裏的村民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劉光:“……”

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丫頭訓斥了,劉光卻一點也不敢反駁,倒是跟在劉光身邊伺候的侍從感覺這個從長安來的公主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自己主人好歹是諸侯王呢。

劉光灰溜溜的出了屋子,安排官兵將全都死光的村子裏的屍體都給燒了。侍從趁機道:“主上,這個東海公主對您未免也太不敬了,您真的要縱容她如此在咱們魯國的地盤,作威作福嗎?”

劉光瞥了侍從一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輕罵道:“蠢貨,你懂什麽?”

侍從:“?”

“你以為吾的王位做得很穩嗎?”劉光非常有自知之明道:“吾的父王雖然和陛下是兄弟,但關系一般。父王來魯國的時候,當今天子還是個孩童。如今天子搞出來的推恩令,都快將魯國給分沒了。我若再不好好供著東海公主,他日被天子知道了,魯國恐怕真的要沒了。”

侍從雖然沒聽明白,但大受震撼。

**

魯王前腳剛離開,桃枝便匆匆走了過來匯報:“公主,那個跟著桑小郎一起被帶來姑娘一直吵著要見虎子哥,還將給她送吃食的婢女給打傷了。那個婢女找我哭訴,想求公主做主呢。”

之前劉璃怒斬交陽縣令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在交陽縣所有百姓心中,就成了正義的化身。縣令府裏曾經飽受壓迫的婢女,如今可崇拜東海公主了。

劉璃聽到桃枝的匯報,輕嗤了一聲:“我沒有去找她,她倒是先鬧騰起來了。”

昨天傍晚她去見了桑遷之後,便也能大概拼湊出桑遷遇險被救失憶的經過,所以便沒有再去找這個叫田杏兒的姑娘再去詢問。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還動手打人,果然是讓她吃飽了,所以有力氣了嗎?

正好她現在手頭也沒事了,不如就去看看這姑娘究竟要做什麽。劉璃微微擡了擡下巴道:“桃枝,你帶我去看看。”

桃枝應聲:“諾。”

劉璃並沒有限制桑遷和田杏兒的自由,只不過將他們兩人安排在不同的院子裏罷了。

桃枝帶著劉璃來到了田杏兒住的屋子,房間裏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公主,她不見了!”桃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連忙轉身向劉璃匯報。

這個屋子也就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頭了。劉璃揚了揚眉,沒說話。桃枝不滿道:“這個姑娘還真是不識好歹,在縣令府裏每天都有吃的,她還偷偷逃跑。”

“她應該沒有逃跑。”劉璃抿了抿唇道:“走,去桑遷住的院子看看。”

“諾。”

主仆兩人轉身往另外一個院落走去,剛走到院落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那個“逃跑”的小姑娘拉著桑遷似乎真的打算逃跑。

劉璃也不出聲,好整以暇的看著鬼鬼祟祟的兩人,一直到他們兩人似乎打算爬上圍墻。劉璃輕輕的拍了拍手掌,引起了兩人的註意。

田杏兒連忙挺身而出,將桑遷擋在身後:“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你們兩位這是打算去哪呀?”劉璃好笑著開口詢問:“想出去為什麽不直接走大門?”

桑遷輕咳一聲:“如果我說我沒有想出去,只是來散步的,公主信嗎?”話說著,他已經將自己的袖子從田杏兒的手中給拽了出來。

他確實沒要離開縣令府,偏偏田杏兒突然冒出來,還不由分說的拉著他的袖子說要救他。

田杏兒都被他的說法給驚到了:“虎子哥?”

劉璃看了看他,又看向田杏兒,笑著說道:“田姑娘,你想離開縣令府,隨時都可以走,沒有人攔著你的,沒必要做爬墻頭這麽危險的事情。”這個田杏兒瞧著模樣,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膽子倒是挺大的。

田杏兒瞪大了杏眸道:“我是不會丟下虎子哥的,除非你放我們一起走。”

劉璃纖眉微挑:“田姑娘,他究竟是不是你虎子哥,我想你應該能分辨清楚。”她說著,神情中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田杏兒聽到劉璃這麽說,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嘴硬道:“他,他就是虎子哥。”

劉璃聲音平淡:“你看他整個人,有哪一點是和王二虎這三個字搭邊的?”

田杏兒側頭看向桑遷,他的身上明明穿著最普通的粗麻布,可周身卻散發著一種貴不可攀的氣質,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並非普通人。田杏兒咬了咬唇,即使她心裏再不想承認,也覺得眼前這個公主說得對。

“你和田伯當初救了我的時候,為何要騙我說我是王二虎?”桑遷看向田杏兒,一雙眸子又黑又沈,聲線也有些清冷。

田杏兒垂下了腦袋,面對桑遷的質問,她小聲說:“因為你長得好看。”

桑遷:“。”

**

當初洛陽的太學院和醫院都建成之後,桑遷讓施工團隊先走,他在洛陽的親戚留他有些事情。等他自己出發去臨淄的時候,圖方便快捷,就選擇從魯國走。

沒想到好巧不巧,遇見了這次的大水災,他行至山道的時候遇見了泥石流,被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給砸暈了,最後幸運的被田杏兒的父親給救了下來。

那時候田杏兒父女的家園早就被洪水給毀了,父女兩人是從村子裏逃難出來準備去縣城求生的。救下桑遷之後,他們一行三人在一個山洞裏呆了好久,一直到桑遷醒來。

醒來後的桑遷什麽都不記得了,包括自己是誰,從哪裏來要去哪裏。

田杏兒覺得桑遷長得好看,就直接給桑遷安排了一個身份,在她的潛意識裏,鄰居家的虎子哥和她玩得最好。

於是就這樣,桑遷以王二虎的身份養好了傷後,就跟著田家父女一起來到了縣城。

劉璃聽到田杏兒的坦白後,一時有些無語。田杏兒小聲抽泣道:“虎子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就是覺得你長得可好看了,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桑遷蹙著眉看向田杏兒:“若不是公主找到我,你打算騙我多久?”

田杏兒咬了咬唇,低頭不語。

桑遷停頓了片刻,最終無奈道:“算了,田伯終究是救了我。”若是沒有田氏父女,說不定他早就死在了交陽縣的荒郊野嶺。更何況如今田伯已經過世了,田杏兒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他又能怎麽責怪她?

“虎子哥,你也要拋下我了嗎?”田杏兒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桑遷:“阿父已經沒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桑遷道:“我會幫你找到你真正的虎子哥。”

田杏兒:“……”

桑遷這麽說,倒是讓劉璃感覺有些意外。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桑遷不應該對田杏兒說:“杏兒,你的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會照顧你,當你是我的親妹妹。”

桑遷:“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呆在這裏。”

田杏兒哽咽著搖頭:“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虎子哥全家都被洪水沖走了……”她說著緩緩蹲下來,將小臉埋在臂彎嗚嗚的哭了出來。

從小到大的玩伴,當著她的面被無情的洪水給沖走,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都做不了。若不是身邊的人都沒了,她和父親也不至於一起逃難來縣城。

小姑娘哭得傷心,聞者也為之動容。劉璃蹲下來輕輕的摸摸她的腦袋,無聲的安慰她難過的心。

**

被安排去火化屍體的士兵回來了,但是他們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又好幾個人幾乎是一路吐回來的。那些腐爛的屍體本來就不好聞,再被火這麽一燒,味道就更加刺鼻了。士兵們就差將隔天的飯都給吐了出來。

劉璃連忙安排府裏的婢女給這些士兵燒水清洗,並且讓士兵們將今天穿去的衣服都脫下來燒掉。這麽一忙碌,天色已經黯了下來,桃枝給劉璃送來了晚餐,劉璃卻已經沒了胃口。

甚至看見廚房特意給她準備的醬肉,她莫名的想到了回來的士兵們身上的味道,也直接吐了。那一股味道,實在太沖了!

“先拿下去吧,我沒胃口吃。”劉璃臉色難看,閉著眼睛將那一碟子肉醬給推開了,她感覺自己要好長時間不會吃肉了。

桃枝連忙將肉醬給拿遠了,見公主的神情如此不好,她擔憂道:“公主,要不我讓廚房換一點清淡的食物來?”

劉璃搖頭:“不用了,我沒胃口。”頓了頓她道:“等我有胃口了,就叫你。”

桃枝只好道:“諾。”

等桃枝離開後,劉璃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去院子裏透透氣。在這個小院子裏來回走了兩圈後,她反胃的感覺總算好多了。

“公主。”身後傳來陳非的聲音,劉璃轉頭看向他:“你怎麽來了?”

這幾天陳非也在帶人去各個村子去救人,如今縣城的災民又增加了不少。

陳非大步走到劉璃面前,目光擔憂的看著她:“我聽桃枝說,你今天晚上沒有吃晚膳?胃口不好嗎?”

劉璃咬住下唇,將自己吃不下東西的原因告訴了他,“幾百條人命啊……”

許是因為陳非自己經歷過殺戮,不僅見過更多的屍體,死在他手下的匈奴人就可以以萬記數,所以在聽劉璃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沒多少波動。只是他知道,他的公主非常在意這些。

他伸出手掌,如同劉璃還小的時候,輕輕的揉揉她的頭頂,安撫道:“公主親自下令為他們收屍,對他們而言已然是莫大的榮耀了。他們泉下有知,也會感謝公主的。”

劉璃皺了皺眉,剛要開口的時候,一旁另一個聲音卻打斷了她的話:“你們在做什麽?”

這邊的兩人下意識轉頭看去,劉璃驚訝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身月白色長衫的桑遷:“你怎麽找到這裏了?”

陳非怔忪片刻,將自己的手從劉璃的頭上拿開,目光打量著眼前的桑遷。他也聽說了桑遷失憶的事情,只是……為什麽失憶了的桑遷看向自己的目光,依舊和曾經一樣,有些淡淡的敵意?

劉璃對陳非道:“陳非哥哥,你也忙了一天,不如先回房休息吧。”

陳非微微垂下眼簾,擡手作揖:“諾。”他知道,公主這是在將自己支開。他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桑遷,兩人的視線交匯,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若有若無的敵意。

等陳非走遠了,劉璃這才走到慢慢走到桑遷面前,又重覆問道:“你怎麽找到我住的院子裏來了?”

桑遷瞥著她,陰陽怪氣酸裏酸氣道:“公主昨日還說看上了在下,怎麽今天就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想到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桑遷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心口會突然冒酸水。他的內心深處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沖過去分開他們。

劉璃:“?”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擡手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麽?”

見她如此模樣,桑遷心裏更是莫名堵得慌:“沒什麽,是在下來得不是時候,叨擾到公主了,告辭。”

說罷,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劉璃見他要走,深吸一口氣開口叫住他:“你站住。”

前面的身影倏地停下了腳步。

莫名的,桑遷的腦海裏好像也有一個同樣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對他說:“你站住。”

那個清脆如銀鈴一樣好聽的聲音,漸漸地和身後這位公主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那個聲音說——我選擇霍去病,是因為他在軍中的統帥地位。他於我來說,是最合適的人。

而後,腦海裏又響起了自己的聲音——其實公主想嫁給誰,不像嫁給誰,都是公主決定的事,與臣無關,公主不必向臣解釋。

……

桑遷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刺痛,他有些痛苦的捂住曾經被砸傷的地方,感覺整個頭要裂開一樣。

劉璃站在他身後見他突然蜷縮著身體還抱住了腦袋,連忙上前扶住他:“桑遷,你怎麽了?”

桑遷額頭都疼出了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他突然伸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又虛弱了幾分:“公主可以扶我去那邊的亭子裏坐坐嗎?”

劉璃擡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好。”

她擡手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腰,撫著他往前面的亭子裏走。即使桑遷消瘦了許多,劉璃扶他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最後好不容易將人扶到了亭子裏坐下,劉璃總算松了一口氣:“你……”

只要不去想過去的記憶,桑遷的頭就不會疼。他低聲道:“我來找你,本來是想問問你,關於我過去的事情。”

沒想到剛剛過來,就看見了剛才那一幕。

劉璃在他對面坐下,舔了舔有些幹的唇:“你想知道過去的什麽事情?”

桑遷擡眸看了劉璃一眼,“關於我的父母,還有我的朋友之類的,特別是……”特別是你我之間的事情。

後面的話桑遷沒有說出口,因為剛剛回憶起的那一小段記憶,似乎是眼前的這位公主要嫁給別人。

“你父母呀……”劉璃想了想,笑著給桑遷介紹了一下他的父親和母親。

桑遷安靜的聽著,等劉璃說完了,他才緩緩開口:“你似乎和我父親熟?”

劉璃點頭:“自然,我五歲時就認識你父親了。”

“所以,我與公主是總角之交?”桑遷非常會提煉重點,總結出了這個結論。

劉璃眨了眨眼睛,點頭道:“嗯,是吧。”

他又問:“那霍去病和公主是什麽關系?”

劉璃:“?”

她詫異:“你記起霍去病了?”

搞什麽?他就算恢覆記憶,也不能第一個想起來的人是霍去病吧?

桑遷如實回答:“只是有一些零碎的片段,記憶裏有這個名字。”頓了頓,桑遷繼續追問:“公主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劉璃想了想道:“應該……也算是總角之交吧。”他們都是五六歲的時候認識的,說起來大家都是一樣的關系。

桑遷:“……”

他沒忍住問:“公主你到底有幾個總角之交?”

劉璃聳了聳鼻子,不解道:“我有幾個總角之交,和你恢覆記憶有直接的關聯嗎?”

桑遷窒住,許久他沒好氣道:“沒有。”

劉璃追問道:“那你還想起其他的沒有?”

桑遷搖頭:“沒有了,想不起來了。”

“沒事,你今天既然能想到霍去病,那明天說不定就能想到別人,早晚有一天你的記憶都會回來的。”劉璃笑著安慰道。

桑遷聽著劉璃的安慰,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竟然不止霍去病一個,還有別人嗎?看不出來,這個公主還挺花心的。

兩人正在亭子裏聊著,桃枝神情慌張的跑來:“公主,不好了!”

劉璃站起來看向她:“什麽事情如此慌張?”

桃枝:“魯王剛才派人來說,今日負責去燒屍體的那些官吏回來後,全都高燒不退,好像是得了瘟疫呀!”

聽到瘟疫兩個字,劉璃倒吸一口氣,她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生病的士兵在哪裏?”她最怕的事情竟然還是發生了!

她之所以讓人去火化那些屍體,就是害怕會有疫病傳染開。所以安排去燒屍體的士兵,她還特意叮囑大家要戴好口罩,他們回來後還讓婢女準備開水讓他們清洗。

就算這樣做了,沒想到他們還是生病了。

劉璃沈吟道:“我得過去看看他們生病的癥狀。”認識荀熠這麽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劉璃也懂一點點病癥了。實在不行,她還可以記錄下士兵們的病癥,寫信詢問荀熠。

桑遷突然伸手攔住了劉璃:“他們已經生病了,你就算去了也沒用,甚至還會連累自己。”

劉璃轉頭對上他的黑沈眼眸,桑遷沈聲道:“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將生病的士兵隔離起來,以免造成恐慌。”

她緩緩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但我還是要去看看他們的病癥。”,新m..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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